記一段五月二十二日與友人的對話
by 古華多羅五月二十二日,就是一國兩制死掉的日子,之前廿四小時發生了甚麼事筆者不需要重覆吧。傍晚與一個九十後朋友相遇,看他因為時事而失魂落魄,故此花了少少時間和他談談開解一下。
「點會搞成咁」他說。
其實已經有好多KOL 給了詳細的解釋,筆者無需再添磚瓦。我只道這個暴政本來30年前就該入歷史垃圾崗,只是正在插喉殘存下來了。到今日仍在掙扎活多一天是一天。
然後我談到自己讀歴史(這朋友是理科出身)。讀歷史都不反對歴史會重覆,但卻未機械地規律地進行,而是按時地場景進行。而讀歷史最有趣的地方就是可以細味歷史事件中的這個場景的空檔。筆者經常講,歷史會重覆是因為人重覆犯相同的錯,沒有進步改過。今日香港人就正在見證歷史的發生。
「那暴政改寫了歴史,下一代不知道又怎辦」他反問。有了特區「科場案」後,難怪有了疑惑。
我回答道,即使暴政能暫時控制一切更改歷史,但仍會生出反抗的力量。筆者想起了一句忘了出處的話,極權暴政就算能為大部份人產生快樂,但總有人會受到傷害。即使大部份人選擇忘記和遠離這小數人,歸咎他們不幸。這樣加上人類生有渴望自由這能動力(極權通常都詆毀自由這回事),就會成為暴政不穩定的因素。縱使新一代反抗的理由不同上一代,前仆後繼最終能拌倒巨人。就像89年波蘭的團結公會,東德人要上街遊行反德共,還有近來的李文亮醫生。他們都不想做烈士,但到了講句真說話或保個小飯碗都為政權不容,那還有甚麼選擇?
「那你都幾樂觀」他忖。
我說我要保持不是樂觀,而係不絕望。老實話前景不樂觀,但暴政最想要的不是你的財產,而是要你死心絕望做順民。其實暴政都知自己會亡,只是不知如何和何時發生,這是盼望的緣由。我們要留下見證巨人的滅亡。
最後我指不妨觀察一下這暴政的皇親國戚(而不是中環太古上班那班專業海歸港漂,對帝國而言他們也只是耗材),留意他們的財產和去向就知這距離終末有多遠了。
與朋友一別後,回家路上的看到人們的倦容,和網上一片死得和移民哀哭不絕於耳,當中不乏平日保守和淺藍的人。不期然想起不久前講道時聽過的一句話:香港就像被鬼附了二十多年,需要將之驅離。對啊!所以香港人要頂住,要捱到鬼入豬群掉下海的一刻,讓被鬼附的能重新做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