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絲雀的故事

聽到中央決定制定港版國安法，百感交集，一時間沒有心情正經評論時事，於是選擇講一個金絲雀的故事，並鄭重聲明，情節純屬虛構，當中絕無嘲諷之意。

從前有戶家道中落的人家，屋內一個角落不知如何住了一隻毛色灰暗、不懂唱歌的金絲雀。屋主為張羅生計日日煩惱，根本沒有想過飼養這隻金絲雀。有一日，一名強盜持刀闖入屋內，除了搶掠一番外，還看中這隻金絲雀，一併把它拿走。

強盜覺得這隻金絲雀可以替他賺錢，於是把牠悉心照顧，給它最好的飼料，只是不讓牠飛出室外。日子久了，金絲雀的毛色變得很漂亮，而唱歌也很動聽，吸引從四方八面來的遊客，紛紛付錢欣賞牠的美色和享受牠的歌聲。除了不能任意飛翔外，金絲雀可以在室內自由活動，因此生活得非常快樂，沒有想過之前住過的地方。

光陰荏苒，當年那家窮戶經過幾回折騰，開始富起來。為了洗脫之前的恥辱，屋主決定把金絲雀拿回來。同時，為了令金絲雀安心，繼續唱歌賺錢，屋主向牠保證原來的居住環境、飼料一切不變，甚至承諾有朝一日，可以讓牠飛出室外，只是不能離開大屋的範圍。金絲雀雖然心情有點忐忑，但終於懷著希望返回舊屋居住，並繼續努力唱歌賺錢。

隨著屋主的生意愈做愈大，他從金絲雀身上賺到的金額變得相對地少。不過，他透過金絲雀從遊客取得的外匯，依然非常有價值。過了一段日子，金絲雀好像變得不守本分，屢次想飛出屋外。屋主懷疑牠受到外面一些遊客的唆擺，而牠的歌聲也好像愈來愈難聽（儘管受到幾個屋主不喜歡的遊客欣賞）。終於，屋主認為需要好好管教金絲雀，於是打算製造一個鳥籠，把金絲雀放進去，希望牠從此聽話，不再亂叫亂動。

這個故事未完。現在流行開放式結局。這隻金絲雀從不為人知到舉世聞名，為前後兩位主人及無數遊客帶來不少歡樂。牠將來在籠內會否收心養性，活得比前更好，還是因為不甘被困，拼命反抗，弄至遍體鱗傷，結果令主人失威、旁人惋惜？就讓各位讀者自由發揮，決定金絲雀的下場好了。

本文原載筆者於am730專欄。